Deviancy Signal：拥有“Nothing to Hide”是对我们所有人的威胁

Source: Hacker News

“我没有什么可隐瞒”的问题

我对那些说“我没有什么可隐瞒”的人怀有一种特殊的蔑视。这不是对天真的温柔怜悯，而是对合作者的冷硬愤怒。这些人不仅放弃了自己的自由——他们还在为我们其余人铸造枷锁。他们的论点体现了一种“现在时的病态”，一种如此深刻的想象力缺失，几乎构成了道德罪行。

当他们把自己当作一本公开的书来生活时，就制造了最危险的武器：一种“正常性”的基准。每一条未加密的短信、每一次不经思考的搜索、每一条带有位置标签的帖子，都是他们自己牢笼墙上的又一块砖，向国家算法展示什么是“好、透明的公民”。

偏离信号（Deviancy Signal）

当政治风向转变——当先前被视为可接受的信念变成颠覆性、某个捐赠组织被重新归类为极端主义，或一个笑话被视为思想罪的证据——那些曾经“没有什么可隐瞒”的人突然有了可隐瞒的东西。他们开始使用隐私工具：加密通讯软件、VPN、掩盖轨迹的做法。

这一单一行为触发了 Deviancy Signal。他们第一次尝试隐私，在自我创造的完全透明的历史背景下，成为监视机器的尖叫警报。这就像是扑克玩家露出了完美的“破绽”，或是夜行动物突然在白天行走。他们试图变得私密的行为，恰恰是他们能做的最公开、最可疑的举动。当他们需要隐私时，他们的历史本身就把这种需求当作有罪的承认。

对他人的影响

这种伤害向外辐射，破坏了周围所有人的细致工作。想象一下，一个朋友严格遵守操作安全（operational security），构建了一个没有任何基准供国家分析的私人生活——机器中的幽灵。当他们和你交谈时，你那未加防护的手机就成了他们从未同意的监听装置。你的隐私缺失把他们的身份与您的身份永久、可检索地绑定在一起。你不仅与他们的勤勉形成对比；你实际上在拆除他们的防线。

社会层面的后果

在社会层面，这种不作为成为一种集体背叛。Deviancy Signal 的威力与生活在透明状态下的人数成正比。每一个拒绝实践隐私的人，都向国家的池子里再添一加仑清澈的水，使任何异议或偏离的涟漪都变得异常显眼。通过拒绝创造一个混乱、嘈杂的普遍隐私基准，你实际上在让系统更高效。你未能让基准变得偏离，因而让我们所有人都更加脆弱。

前进的道路

唯一的解除这件武器的方法是：我们必须摧毁它的前提。我们必须彻底消除基准。任务不仅是隐藏，而是让隐私成为默认，令加密成为本能，匿名成为普遍权利。我们必须制造足够的噪音，使得任何信号都难以被发现。我们的集体目标必须是让“正常”档案变得稀少，以至于监视者没有可供比较的对象。

我们必须全部成为偏离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