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单中随处都是图标——求救

Source: Hacker News

概览

我从来不喜欢“默认在每个菜单项中放置图标”这种理念。

比如 Google Sheets 就是这么做的。打开 文件、编辑 或 视图，你会看到一个菜单，里面的每个选项都有图标（右键上下文菜单也是如此）。

对我来说这是一种额外的噪音。并不是说我认为菜单项永远不该有图标——它们在很多情况下非常有用（下面会详细说明）。只是我不喜欢“默认给每个菜单项加图标”这种做法。

这种姿态容易导致设计师产生一种心态：“我需要一个图标来填满这个空间”，而不是一种心态：“在这里加入图标以及解析和理解它所带来的认知负荷，究竟是帮助还是阻碍用户使用这个菜单系统？”

前者不需要思考，只是模板化——它们都有图标，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里放某个东西。后者则需要针对每个使用场景及其上下文进行细致的思考和斟酌。

为了证明我的观点，我常常举的例子是 macOS。很长一段时间，Apple 的系统级菜单似乎避免了在每个菜单项中默认放置图标的做法。直到 macOS Tahoe 发布为止。

macOS Tahoe 中的菜单

Tahoe 在所有菜单中都加入了图标。例如，下面是 Apple 菜单：

Safari

查看 Safari 菜单：

我们看到大约一半的项目带有图标。例如，第三个“设置”菜单项有图标，而相邻的“隐私报告”没有——即使 Safari 的 自定义工具栏 界面为“隐私报告”显示了图标：

文件菜单

Safari 的 文件 菜单呈现出混合的模式：

有些分组带图标并且向内缩进；其他则没有图标且保持左对齐。其背后的理由并不明确。

视图菜单

视图 菜单在图标旁还加入了切换（勾选）标记，增加了复杂性：

Mail 应用的视图菜单同样呈现出以下混合形式：

• 仅文字
• 文字 + 切换
• 文字 + 图标
• 文字 + 图标 + 切换

如果把文字标签去掉，做一个实验看看有多少人仍然能够正确导航会很有趣：

在很多情况下，我无法直观地理解为什么有的项目有图标而有的没有。这些图标为我提供了什么价值，却又带来了额外的视觉和认知解析负担？我不知道。

有用的图标

有些菜单的图标确实非常有帮助。在 Finder 中，每个菜单项都有一个图标，用视觉方式表示窗口位置，这比阅读 “左上”“底部 & 顶部”“四分之一”等文字要容易得多。

这些是菜单中很好的图标——我喜欢它们。

Apple 放弃了自己的指引

有趣的是，Apple 的这一转变似乎与其《人机界面指南》相矛盾。正如 Peter Gassner 所指出的，2005 年（以及更早的 1992、2020）指南中有一节标题为 “在菜单中使用符号”：

有一些标准符号可以用来在菜单中指示额外信息……
不要在菜单中使用其他任意符号，因为它们会增加视觉杂乱并可能让人困惑。

Apple 甚至提供了一个“不要这么做”的示例，看起来正好像是 macOS Tahoe 的菜单：

结论

我的感受很明显：我已经厌倦了菜单中所有的视觉噪音。随着 Apple 加入了“图标无处不在”的阵营，想要为更克制的默认设置辩护变得前所未有的困难。我的建议很简单——除非你能阐明图标的强有力理由，否则默认姿态应当是 菜单中不使用图标。

于是，这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世界：菜单里到处都是图标。

求救。